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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送君扶摇上青云(20) 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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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欢断断续续病了一个冬天,眼见今年春天来得早,沈府上下才松了一口气,不曾想沈明欢又病倒了。

在这种关头,谢知非收到密信,久违地有了想要杀死一个人的怒气。

他初初落难时满心仇恨和不甘,经年岁月打磨,于辗转流亡中见惯了民生疾苦,看了几段比他还要惨烈的人生,性子反倒慢慢平和。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深刻地恨一个人。

谢知非闭了闭眼,待心情稍稍平复,才拿着信去找沈明欢。

沈明欢还在病中,他实在不想拿这种事情让这人生忧,可这人总会知道,与其让沈明欢自己发觉,不如他来说。

况且,他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沈明欢,哪怕是打着为对方好的名义也不行。

沈明欢在摆弄窗台上的花。

谢知非皱了皱眉,把他拉回椅子上坐下,又细心把窗户掩上,“他们怎么做事的?外头风还冷着,怎么能大清早就开窗?”

沈明欢又开始摆弄他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信:“孤自己开的。子正,你今天心情不好?”

谢知非回头便见沈明欢在看信,他顿时慌了一瞬。

沈明欢平素里时常一幅漫不经心的模样,可他是知道这人有多重情心软的。周和是沈明欢第一个教导的人,他们之间认识得比谢知非还要早,在沈明欢心里的地位绝对不一样。

谢知非不明白,沈明欢对周和还不够好吗?

他为他拂去身上尘埃,从泥潭里拼凑出他破碎的自尊与人格,教他识字,教他打仗,教他自强与自由,帮他成为了天下反抗者的精神领袖,周和有什么脸背叛?

明明两个月前的除夕,周和还送来了年礼,那时他还在信上请求想见沈明欢一面。

谢知非知道沈明欢有放在心上,沈明欢有在准备和他们的见面,好不容易春天到了,沈明欢的身体好了一点,可是周和却叛变了。

周和与梁大带着人归附了缙国。

多可笑啊,一个小小的、有名无实的“武德侯”,区区白银千两就将他们收买了。

沈明欢在他们身上花费的心力何止黄金万两!

“公子,我会把他们抓回来,由公子处置。”谢知非担忧地半跪在沈明欢椅子旁边,目光中微垂,眸中一片狠厉。

沈明欢把他拉起来,“孤就知道你不开心,子正,你不要难过,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与归途,勉强不来的。”

他把信合上,好似只是一件寻常小事,没有半点儿震怒与伤怀,他甚至还很平静温和地安慰谢知非。

谢知非仔细看了看他的神色,可沈明欢装作若无其事骗人的时候,他向来是看不出来的。

谢知非声音低低地问:“公子,你早就知道吗?”

沈明欢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猜到一点。从他给孤写信说要和梁大去缙国阜山时,孤便猜到他多半是不会回来了。”

沈明欢拿着信折纸:“孤当时有机会拦下他,孤知道他会听孤的话,可是孤还是放他走了。他心不在此,孤强留也没意思。”

沈明欢什么都没折出来,信纸被他揉得皱巴,他玩笑似地说道:“不过,要是早知子正会难过,孤便不让他们走了。”

谢知非无奈苦笑,“我不难过,我只是为公子不值。”

他忽而皱了皱眉,语气严肃:“公子近日病总不好,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怪不得沈明欢原来已经有好转了,结果又突然病倒。

沈明欢瞠目结舌:“子正,你好不讲理,孤身体从出生起就不好,怎还能怪到周和他们头上?”

谢知非面上温和地笑了笑,实则并不信,他在心里给周和重重地记上了一笔。

周和接受缙国招安的事很快传遍大江南北,闹得沸沸扬扬,贵族们都纷纷欣喜与找到了另一种对付敌人的方法。

本来,比起真刀真枪,这种用糖衣包裹的毒糖才是他们更擅长的手段。金钱能腐蚀人的心智,也能毁灭屠龙的少年。

周和的妥协对天下反抗者而言打击是十分巨大的,他们视周和为指路明灯,视他所指的方向为毕生势必要到达的远方。

哪想他们尚且还在死战,前方的灯火却已经熄灭,一时间茫然不知前路。

还要继续和贵族作对吗?他们能够成功吗?还是说现在已经算是成功了呢?

连周和都妥协了,他们是否也能停下来享受胜利的果实?

鲜花,美人,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美酒佳肴……

手上的刀剑一旦放下,再提起未免太过沉重。

*

周衍又找机会偷偷溜进了沈府。

他最近接连献策,引得燕帝龙颜大悦,已然越过了沈明欢成为了燕帝面前新的大红人。

周老先生就算不得已成了双面间谍,也不会做有损百姓的事,所以他是很认真在为燕国筹谋。

种种利国利民的决策下,皇室的掌控力不断加强,已然逐步威胁到贵族的利益。

燕帝能意识贵族们的不满,但他不在乎,相反,周衍的目的与他不谋而合。他是绝对的铁血君主,所以愿意付出一时不太安定的代价,彻底断绝贵族对皇室的威胁。

周衍的生活待遇一提再提,但这不妨碍他还是喜欢蹭沈府的茶叶,“子正,今天的茶也不错,你让人准备一份,我等会带走。”

沈明欢喝着水,疑惑不解:“所以你们今天来得这么齐,是来做什么的?”

他手下的两大谋士、随青、何太医,全都挤在这间不大的房间里,连宇文山都专程从雍国赶来。

周衍见没人说话,他放下茶杯,“公子,其实在下早就想说,周和的事不会是偶然,你用平民百姓和奴隶当先锋,还会有更多人动摇。他们多是活不下去才被逼上这条路的,说句不客气的话,愚昧无知,空有一身蛮力。”

宇文山不服气,“难道贵族就更好吗?他们才是见利眼开,阴险狡诈,公子若是指望他们才更危险吧。”

周衍不置可否,“是危险,可纵观史书,历代开国皇帝无一不是争取到权贵的支持才获得皇位,他们难道不知道如此会为往后的治理埋下隐患吗?民心、开智,那是政权稳定后才能有余力考虑的东西。你们以为建立新的皇朝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错了,不过是利益的再次分配罢了。”

他看向沈明欢:“公子这么早就着手开启民智反倒让在下诧异,从洪城的分田来看,公子对以后的国策已经有想法了?”

他不意外沈明欢已经开始思考建朝后的事,在他看来,如果最后统一九州的不是沈明欢才让人奇怪。

沈明欢听得莫名其妙,“你们是来劝孤宽心的?想多了,孤早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只不过周和会是第一个,孤确实没想到。但孤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的人选择抗争到底。”

他笑着说:“事有两面,周和叛,本就动摇的人接连追随周和接受贵族招安,还剩下的人必然更加坚定,他们才是孤未来真正的依仗。孤能一手扶植起一个周和,就能扶植出第二、第三个。”

“如老先生所言,孤不打算再走那条周而复始的道路,更不可能允许有人试图瓜分新皇朝的利益,与其等尘埃落定之后再掀起动乱,不如趁现在将该铲除的都铲除。”

沈明欢眉目凛冽,一身气势极具压迫,他轻描淡写:“孤会在死之前,为你们开辟一片崭新的天地,没有权贵能对你们指手画脚,世间的未来如何,由你们决定。”

谢知非用力把杯子放下,“公子!你说什么胡话?”

何太医冷哼一声,“质疑我的医术?”

沈明欢缩了缩脖子,看着周围一张张不赞同的愤怒面孔,他嘴硬地叫嚷:“胆敢以下犯上,孤迟早砍了你们。”

周衍甚至懒得表演惧怕来敷衍一下,他问谢知非:“周和知道公子的具体身份吗?”

谢知非道:“周和只知道曾指点过他的人为雍太子,对旁的事情一无所知。梁大与公子的联系只通过周和,除非周和告诉他,否则无从得知公子身份。”

周衍摇了摇头,叹息:“公子如今还不宜暴露。”

“周和借商会递了消息,说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公子存在。”

“可信?”

谢知非断然道:“不可信。所以我们要做两手准备。”

背叛公子的人,没有知错就改的机会。

他们两个已经热切地聊了起来,沈明欢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孤还在这!”

两位谋士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聊了起来。

何太医到底是周衍的师兄,听了两句,也参与了进去。

他们聊着聊着就激动起来,一个个面红耳赤,随青与宇文山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架。

可见沈明欢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只好别过眼,装作这一幕并不存在。

正当谋士们差点就要动手的时候,下人敲了敲门,“公子,聂将军求见。”

沈府早在几位谋士的操持下变成了铁板一块,他们可以是燕帝的人,也可以是太子的人,但实际上都是沈明欢的心腹。

聂时云除夕的剑舞,让大多人都记住了他,所以很干脆地替他通报。

沈明欢让聂时云先去雍国把南怀瑾救出来,可惜他准备充分的接应流程全都没用上,聂时云一个人回来了。

聂时云快马加鞭,一个半月的功夫就完成了一个来回,他委屈巴巴地向沈明欢告状:“怀瑾不肯跟我走,他说正是动摇雍国兵权的好时机,他不能走开。”

还在和周衍争论的谢知非诧异回头:“雍帝诞辰将近,我听闻驻守楚地的敦王爷有意进京,莫非是南怀瑾的功劳?”

敦王爷是当朝雍帝的皇叔,他是有实权的藩王,手上是掌握着一队兵马的。

雍国历来除了封为太子的皇子,其余都会领一门差事离开都城,有本事的还能远赴边地为藩王,领兵驻守一方。

开国帝王原本想的是皇子守国门,天子守社稷,但他不知道,如果继承人的本事压不住藩王,制定会引起内乱。或者说,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后代会手足相残。

周衍也诧异道:“楚地与缙国交邻,这位敦王图什么?”

就算他夺了皇位,江山飘零,他还当哪门子的皇帝?

“缙国夺嫡之争愈发热烈,或许是达成了什么交易。”

谢知非快速解释了一句,他看向聂时云:“聂将军,你继续说。”

聂时云更委屈了:“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你都知道敦王有异动,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知非:“……”

谢知非难以置信:“那你知道什么?”

沈明欢皱了皱眉,“南怀瑾怎么说?”

聂时云道:“他说殿下若有意雍国皇位,请在三月后回国,届时可长驱直入,沿路无阻。”

“哦。”沈明欢冷漠:“若孤无意呢?”

聂时云讪笑:“怀瑾说,那他只好把机会给四皇子……殿下别生气,这不是我说的,是南怀瑾说的。”

聂时云“扑通”一声,很有求生欲地跪地求饶。

沈明欢的怒气毫不掩饰,他方才装模作样叫嚣着要砍人的时候周衍等人都能毫不在意,而今分明一言不发,偏生让人不敢冒犯,颇有天子威仪。

周衍面对燕帝尚且可从容不迫,这时却无法自拔地心生惧意,但沈明欢的愤怒并非针对他,这种感觉只是一瞬,周衍反应过来后便是欣喜。

“公子?”谢知非没想到沈明欢虽然没为周和的背叛气愤烦忧,结果中途又冒出一个南怀瑾。

看得出,南怀瑾在公子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只是一句他都听得出来的玩笑话,公子就气成这样。

沈明欢不觉得南怀瑾是在说玩笑话。

他冷笑一声,“子正,孤要回雍国,你准备一下。”

他要是再不回去,南怀瑾怕是会把自己害死。

谢知非点头:“是,公子。”

周衍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个好主意,公子得了雍国,就无所谓身份暴露与否了。”

聂时云:“……”

聂时云觉得他们对殿下比他还要盲目,沈明欢是来当质子的,不论是燕国还是雍国都不会同意他回去,这是殿下想走就能走的吗?而且雍国,也不是想得就能得的吧,殿下这太子之位估计回去就会被废了。

聂时云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膝行两步上前,“殿下,属下能帮忙吗?”

沈明欢瞥了他一眼,“不用,子正可以,你休息一下,过几天就能启程了。”

“啊?”聂时云惊讶:“这么快?不需要三个月吗?”

沈明欢想了想:“顺利的话,月底就能出发。”

“那要是不顺利?”聂时云好奇地追问。

沈明欢嗤笑:“不顺利的话,月底就能出发。”

聂时云:“???”

聂时云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他试探性地看向其他人。

谢知非淡淡一笑:“公子已在燕国布局了半年有余,若是还左右不了一个皇位,那就是子正无能了。”

周衍喝着茶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随青依旧是沉默平淡的模样,宇文山满脸跃跃欲试。

唯有何太医愁眉苦脸:“月底出发,我得再把药方改改,这路上舟车劳顿可不好熬。”

聂时云:“……”

谢先生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半年很长吗?

不对,关键是,皇位是这么容易控制的吗?殿下这是来燕国为质还是来燕国登基啊?

*

沈明欢向燕帝提出告辞,燕帝连忙送了几箱珍宝安抚,而后驳回了他的归国申请。

沈明欢若是离开,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雍国可以往后再想办法,但沈明欢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燕都。

这显然就是不顺利的情况了,沈明欢叹了口气。

他这半年多和燕帝的合作挺快乐的,可惜,现在只能换一个更听话的人当燕帝了。

新太子也挺不错。

对于贵族们而言,他们不关心谁当皇帝,他们只在乎钱。

一边是最近开始整顿朝堂、损害贵族利益的燕帝,一边是和他们有生意往来的沈明欢,很多事情上他们都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帮些自认为无伤大雅的小忙。

而当一切尘埃落定,燕太子已经在周衍的帮助下趁着夜色围了燕皇宫,逼迫燕帝退位。

“先帝让人替他披甲,亲自上阵,死战不降。”

可惜他年纪已经大了,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涯也让他的身手不比当年凌厉,不到一刻钟便被制服。侍卫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动手,最后是燕太子朝他心口刺下一刀。

周衍向沈明欢讲述昨日的兵变,说完便浅浅叹了一口气:“先帝年轻时,也是位英雄豪杰。打天下易,治理天下才难啊。”

聂时云听得也十分唏嘘:“没想到这位燕太子这么狠,不过他都已经是太子了,何必还要冒险?”

“燕帝在,谁还在乎太子?他还是勉强有点智商。”何太医端来今天第二碗药,“我们又不是非他不可,他要是不配合,也还有二皇子。”

谢知非笑得温文尔雅:“若非公子要回雍国,燕帝的位子未尝不可由公子来坐。”

沈明欢大手一挥,十分洒脱,“没关系,燕国先让赵元诚保管,过段时间再来取,反正大军还控制在我们手里。”

如果不是险些打翻药碗的话,这话大概会更加有气势。

聂时云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自己如同一只单纯无辜的小白兔,在狼群中格格不入。

忽而门外一片嘈杂,未等谢知非问,下人已经急促惶恐地禀报:“公子,陛下下了朝,正往这边过来。”

“莫慌。”沈明欢悠然地说,“待陛下到,你将他引至此处即可。”

皇帝若是大驾光临到某个朝臣的府邸,全府上下都得到府门相迎,从来没有在书房坐着等的道理,更何况还只让一个下人迎接。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还没举办正式的登基大典,但赵元诚已经开始以皇帝的身份上朝。

下人本来是很害怕的,可听着沈明欢那声平淡的“莫慌”,莫名就冷静了下来。

好像是没是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很快就可以跟着公子去雍国了,皇帝就算要秋后算账也找不到他。

没有人会怀疑沈明华回不去雍国,聪明的人已经把先帝的死和他拒绝沈明欢归国申请的事情联系起来了。

聂时云看向周衍,试探道:“老先生,您不避一下吗?”

周衍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毕竟是在下辅佐过一段时间的人,是时候教他最后一个道理了。”

周衍放下茶杯,沉痛地说:“这个世界是很残忍的,他要学会接受现实。”

何太医翻了个白眼:“别听他瞎说,他就是觉得没必要。赵太子要是现在还没看出来,那就真的太蠢了。”

周衍没有被拆穿的尴尬,他抚了抚胡须,“聂将军,你别看这兵变我们似乎赢得很容易,其实差不多动用了公子所有的暗棋了——比如在下。”

他遗憾道:“如果不是公子非要这么急,在下待在燕帝身边能起到的作用更大,此去雍国路途迢遥,可惜了燕国的大好局势。”

沈明欢看了看他:“先生当间谍还上瘾了?”

周衍正色道:“在下只是很好奇,那位南怀瑾何方神圣,值得公子付出这么大代价要赶着回去见他?”

他是沈明欢的谋士,未来还会是沈明欢的文臣,为了以后的官场生活考虑,主公的某些底线还是要弄清楚。若非南怀瑾是位公子,他都想以对主母之礼对待南怀瑾。

不得不说,周老先生对沈明欢十分有信心,已经考虑到立后的事情了。

“你们见到他就知道了,不会让你们失望。”

沈明欢知道如果从利益的角度来说,他现在回雍国不是最好的决定,谢知非他们仍愿意支持与配合,更多是出自忠诚。

他当然可以独断专行,但这样未免显得不尊重他的谋士们。其他人也就罢了,对谢知非,他只怕他的珍视与看重表露得不够明显。

沈明欢认真地说:“莫说区区一个燕国,就算搭上孤这半年多来所有的布局,孤都不会犹豫,南怀瑾值得。”

谢知非眼睫颤动了一下,很快又笑着道:“公子都这么说,那确实值得一见。”

聂时云与有荣焉。

周衍看了看沈明欢,又看了看谢知非,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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