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所以就这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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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霜寒:“你都看?见了?”
这声音很凶,还带了点莫名的紧巴巴。
月值中天,宴霜寒打了一个响指,昏暗的室内亮起了飘渺的灯火。
邹娥皇视线微妙地停顿在了他烧的破破烂烂的,有些许风光透出的衣服上,心下晒然,想宴霜寒人还挺保守的。
不就是...给他烧了这么一块出来嘛,怎么这么小气,打斗的时?候,大家衣衫不整,打到最后?破破烂烂,难免露出点不该漏的,也是情理之中嘛。
“嗯。”
邹娥皇敷衍道,视线须臾又收回。
她是看?见了对方?一些不该看?的地方?,但又不是故意的,看?的又不是那二?两肉,怕什?么。
“啪——”地一声,又是一个响指,宴霜寒灭了刚刚燃起的火光,脸色青白?。
室内又变成了黑漆漆的暗。
他当然注意到了她刚刚视线的停顿。
在这样的视线下,他腰侧露出来的肌肤都有些凉飕飕的。
宴霜寒压低声音:“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是说...算了。”
有些话其实很难说,毕竟宴霜寒不是天机子一类口?腹蜜剑的花花剑修,他很难直白?地去问?一个姑娘,你看?到刚刚我剑柄上的皇字了么。
好像这样隐秘的发问?,在他的概念里就无?异于:你看?到我喜欢你的证据了么。
而这样的话,若是一开始没有勇气说,以?后?也不会有了。
“你看?起来和过去不一样了。”
到最后?,他只?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
伸手?不见五指的大殿里,邹娥皇本来提步要走,但是听到这句话又顿住了,她背对着宴霜寒坐在地上,平静道:“谢谢。”
这是对手?的认可,邹娥皇想,总比当年那句你为什?么要学剑要好。
宴霜寒似乎是不满意她这句谢谢,又重复道:“你和我想的不一样。”
邹娥皇说:“你也和我想的不一样...现在没有灯,我背着身不看?你,你换件衣服吧,然后?把灯点开。”
她刚刚都要走出去了,但是半路踩到了圆溜溜的花瓶,差点没摔倒。
再一想想,两人的打斗,虽说不上断壁残垣,但也差不多了,虽然她能夜视,但是点灯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浪费灵力了。
邹娥皇话音落下,只?听得背后?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还挺笨的,难道不会什?么小法诀一件穿衣么。
她想。
“邹娥皇,”宴霜寒声音很低,似乎带了点吃痛与隐忍,大约是新?衣服刮到了伤口?,“我们聊聊。”
又是一个响指,满殿灯火开。
“聊什?么?”邹娥皇懒散地抬眼,她并不是很想聊天,只?是不坐还好,一坐之后?便觉得浑身筋骨痛,屁股沉沉有些起不大来,大约是打斗时?抻着筋了。
所?以?现在即使看?得见了,也没有刚刚抬脚就走的体力了。
邹娥皇随口?掰扯道:“宴大剑皇,你放心,我没有见过你刚刚的入魔红眼,也忘了你刚刚都说了什?么。”
宴霜寒:“...”
邹娥皇奇道:“不是聊这个么?”
“不是。”
宴霜寒平静道:“找你聊聊剑。”
他的手?肚在凸起的皇字上反复摩擦,而面色如常。
葳蕤灯火,将?他的脸色映的僵红。
所?幸,那姑娘没看?他。
……
“所?以?你就这么回来了?”
鱼澹的声音字字拔高:“你打赢了他,没放出什?么狠话,也没拿什?么好处,就坐着陪他唠了会剑,就这么水灵灵的回来了?”
邹娥皇挠了挠头:“不然呢。”
鱼澹痛心疾首:“你可知他在咱们蓬莱开会入的魔,当时?魔气剑气一震荡,一个山头的维修工程不开玩笑,你去都去了,怎么不拿着账单去,别的不说,他们每年靠那个什?么唠子圣女,敛财多少你知道么——”
“宴霜寒,我真是看?错他了,贵为剑皇,好抠搜一男的!”
鱼澹咬牙切齿。
他原身是银龙,四?海八荒最小气也是最抠门的物种,因此?当初蓬莱道祖刚收他,便看?中了他的天赋,让他掌管蓬莱的账务。
“……”
邹娥皇试探道:“那我再去一趟?”
鱼澹被她气的憋出了两条龙须,此?刻正在风里一起一伏,像波浪。
“罢了,师姐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千斛打圆场。
同门四个难得聚在一起,结果开口?就是吵吵。
“今日大家既然是为了青度的事情聚在一起商量,三师兄你就把算盘珠子收一收行么?”
鱼澹听到青度这两个字,脸色一变,才颓然地跌到椅子上。
“你们说罢。”
青度是他第一个徒弟,按照他的挑剔程度来看?,大约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了。
但是就去了密州这么一趟,生死劫是过去了,金丹却没了。
或者说这场一波三折的生死劫,才刚刚开始。
有时?候人越在乎什?么,老天爷就越要拿走什?么。
青度最在乎的,不外乎是能不能力压同辈,为蓬莱争光。她若真能重新?修出一个金丹,继续修炼,那便才算真正活了过来。
要不然行尸走肉浑浑噩噩,与死又有何异。
这几日鱼澹看?她郁郁寡欢,心里总七上八下的。
说要重新?修炼,可重新?修炼谈何容易。
先不提那些断了的经脉,单说金丹。
这东西?第一次修出来容易,可若是被人挖走了,在修一个,无?异于登天,就像是他师姐的那把剑,年少无?知的时?候拔剑如喝水,心里有了计较后?,再次拔出都是五千年后?了。
邹娥皇说:“当时?我背这个孩子出来,她还冲着我虚虚一笑,说:‘师伯,原来是金丹没了’,你们知我当时?想的是什?么,当时?我想——”
“她但凡喊一句疼,我就去把久俊那王八羔子的头拧下来。”
“可是她没有,”邹娥皇轻声道,“师弟,你把这孩子教的很好,真的很好,是咱们蓬莱的种。”
这句话落下,自刚刚起就一直沉默不语,单立在角落里当摆设的容有衡侧头觑了眼邹娥皇,终于开口?道:“重新?修个金丹也不难,光我知道的方?法就有百八十种...”
鱼澹啧笑了,语气微凉:“师兄见多识广,我们当然比不上。”
容有衡冲他微微一笑。
“你二?师姐脾气好,我脾气一般,你若再这么阴阳怪气下去,我就替你捋捋龙筋,看?能不能顺直了。”
“听懂了么?”
李千斛捂着嘴笑,想大师兄假死一趟,回来后?人也变委婉了,最起码这句听懂了么的后?面并没有和以?前一样加个滚。
鱼澹不说话了,僵直着脸转了过去,看?样子是屈服了。
容有衡继续说:“难的不是给这孩子塑出来一个。”
邹娥皇懂容有衡的意思。
她接道:“金丹分九品,青度原来那个是八品,已经算得上最接近九品的一种了,若再拿别的手?段给她塑一个,固然可以?,但到底品质差的太大,以?后?这修仙路恐怕也要将?就着走了。”
可青度这样的人,样样拔尖,要她将?就比要她命还难受。
“所?以?我们要让她自己起来。”
邹娥皇转头通知鱼澹:“你徒弟,我要带她去幻海天秘境,看?一看?到时?候有没有她自己的机缘,说不准遇到什?么大能遗泽,一梦千年这类的机缘,届时?别说重新?修炼了,一觉起来,凭空渡过千年修真岁月,元婴也可成。”
幻海天是修真界最好也是最神秘的秘境,里面接通了无?数个世界的遗泽。
早几百年大家都为这个打个头破血流,直到皇权消失后?,世家与门派分庭抗礼,最后?实在没法了,才同意以?试炼为目的,每七十年开一次,分到每个门派手?里的名额都是定额的。
邹娥皇想,现在自己面子是真大了,都能改变这东西?开启的时?间。
鱼澹蹙眉:“十五年后?开的那个?你要带队,好好好,拔出剑来就是底气硬——”
“不,”邹娥皇平静道:“七天后?那个。”
闻言,鱼澹还在那里吵吵嚷嚷地说着什?么不可能,李千斛却骤然反应过来了。
她心底空荡荡的。
手?心的筷子跌落碗碟。
师姐到最后?,还是要去救世了么。
李千斛记得,自己在道祖那里,曾经见过被画成图册的裁决者有关救世之剑的预言。
或许因为她不好剑。
所?以?在别人看?着都是画上救世那柄剑的时?候,她看?的其实不是剑,而是挥剑那人的背影。
那明明只?是一幅画。
那明明只?是一个背影。
李千斛知道,自己看?见的是师姐。
…
青度的院子里没有花草,也没有摆件。
只?有一片平整的玉石地,立了个傀儡,常年供人练手?。
见到邹娥皇走进院子了,这傀儡还会吱呀吱呀地发出报警声。
屋子里。
“师伯——”
青度呻吟着从软榻上支起身来,她感觉头晕脑胀的,凤眼轻轻一眨,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沌。
她之前从不睡午觉,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都在打坐。
但是最近,自从没有金丹后?。
青度就变了一个人。
邹娥皇坐在她床尾,慢慢握着她的手?道:“醒了。”
“来是跟你说些事的,过几日幻海天秘境提前开,你跟着我走,我带队。”
青度没问?怎么这秘境会提前,她闻声就想挣开邹娥皇的手?,冷冷道:“师伯何必拿我开玩笑,我已是废人。”
邹娥皇紧紧扣着青度的手?。
这年轻人面冷,但有一只?热气腾腾的手?。
只?要手?还热着——
她想,心就还热乎着呢。
不怕。
“你当然可以?,青度,幻海天的秘境地图,全蓬莱你比道祖研究的通透,除了你,再不会有别人了,别说你金丹废了。”
“哪怕你只?是凡人,我们也缺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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