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打以及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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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依旧是抢购盛况,顾客们吃着喝着聊天,酒铺里非常热情。福大爷进了门,看到正跟人聊天的颜若,说:“听说你这儿开业了,过来看看。嗬,你这儿人可真多。”
颜若说:“福大爷喝盅酒吧,我这儿搞试饮活动,还有几个兔头,我给你盛一个去,你帮我尝尝味道。”
福大爷说:“我就过来看看,兔头我以前经常吃,早就吃够了。”
颜若当然要给他盛一个,福大爷品尝后说:“比我们原先卤的兔头好吃,酒里也没掺水,你加油干,说不定酒铺能起来。”
作为前掌柜,福大爷跟大部分顾客都认识,半开玩笑地说:“别人家不要钱你们来捧场,要钱了就不来。”
“老福,你可别这样说话啊,谁不愿意家门口有酒铺呢,酒里不掺水老实经营我们肯定来。”
“看你这话说的,你看看我们哪个是爱占小便宜的人。”
福海心说我看你们哪个都像,等把兔头吃完,他问颜若:“你知道怎么温酒吗?”
颜若心说温酒难不成还有讲究,她回答道:“放锅里隔水加热。”
她想喝常温的酒就行,需要温酒的客人应该不多。
福海觉得这一点非常重要,特意来教颜若,看她不懂,马上开始卖弄说:“你这样可就业余了,还不得让人挑刺,”
他的温酒方法是用锡碗,下面用炉子加热,是挺讲究,但麻烦。
“多谢福大爷,我学会了。”颜若回答,满脸顿悟的表情。
福海对她的表现特别满意,觉得自己没白跑一趟。
可是颜若心里想的是也许有个别人要求这样温酒,但她不想惯着顾客,她还是想用锅,方便快捷。
第四天,颜若的酒铺正式开业,她无法预估会有多少顾客,总之不会太多。
凉菜不能不准备,仍旧做的是兔头,就卤了十个兔头,不能再少,再少味道就不够香,另外再准备几个心里美萝卜,实在没下酒菜就做白糖拌萝卜或者酸辣萝卜,五分钱一碟。
前三天的宣传有效果,十点半开门就有人来打酒,就跟打酱油一样,拎着酒瓶子来,打完酒就走,另外还捎上两个兔头。
来打酒的在颜若眼里就是优质顾客,不在店里消磨时间,也不用她洗碗洗酒杯。
中午有两个顾客来喝酒,点了两个兔头。颜若一点多就回家休息,四点钟又回到酒铺制作猪皮冻,这是明天要卖的凉菜。
猪皮焯水刮掉毛渣切成细长条清洗干净,加清水生姜熬煮,煮到胶质析出加酱油静置,放冰箱里静置一晚上就成了美味弹滑的猪皮冻,明天卖不完的话她想要自家吃或者直接扔掉,只卖当天新鲜的食品。
她本来想着要是没有顾客就任性关门去接娃,没想到四点半就有人来喝酒。
到五点多,章嫂把俩娃从幼儿园接回来,按他们俩的要求,给送到了酒铺。
“我想带他们回家,可他们想来你这儿。”章嫂说。
“我们能留在酒铺吗?你这里看着很好玩,舅妈。”甜宝问。
颜若声音温和:“好啊,你们两个就留下吧,要参观一下吗?”
甜宝马上举着小手说她要参观。
颜若带他们去看了厨房,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我们以后可以在院子里玩儿吗?”甜宝问。
这是舅妈的酒铺,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舅妈有酒铺她就很开心。
“当然可以。”颜若回答。
俩娃对酒铺的一切都很好奇,但他们都很乖巧地跟颜若一起呆在柜台后面,甜宝可能确实有点认生,看到那几个喝酒的顾客她就很老实。
法宝这小家伙是觉得卖酒特别好玩,要不是个子太矮,他都想由他来打酒卖酒,不过他等了半天,舅妈就舀了一次酒,打开厚实的酒缸盖子,用酒舀子舀了酒倒进大碗,法宝看得津津有味。
都是几分几毛钱的收入,让颜若感觉自己在玩经营游戏。
甜宝她看别人滋滋喝酒产生了点兴趣,说:“舅妈,给我们喝点酒。”
颜若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不给你喝酒,但是我叫章嫂给你们熬了银耳红枣梨汤,回家你们喝点。”
到六点多秦审墨从厂里回来直接到酒铺,章嫂后脚进了门,她做完晚饭吃过之后来替颜若,俩娃到了吃晚饭时间,虽依依不舍还是跟舅舅舅妈回了家。
吃完饭颜若又回酒铺,七点多就把酒铺收拾完毕回家。
次日早饭,颜若就切了一块肉皮冻给大家品尝,大家都说好吃,挑食的法宝也被颜若投喂了好几块。
第一个顾客是来打酒的大妈,颜若让她尝了块猪皮冻问她味道如何,大妈说:“都是你做的?真劲道,比以前这酒铺卖得好吃多了,比我自己做的也好吃。”
大妈占小便宜连吃了好几块,不过颜若也成功卖出去一份。
接下来几天顾客跟颜若预想中一样陆续增多,俩娃放学后就跟她在酒铺呆着,他们俩已经不再满足在柜台后安静坐着,在这处四合院到处探索,甚至甜宝还能跟顾客聊上几句。
俩娃的书摊改了场地,周日的时候就摆在酒铺外面,现在酒铺里外都很有人气。
下午,秦审墨找人拉回一块厚钢板,颜若说要把酒窖盖子换成结实一些的,他就买了块钢板,并找来切割工具等,准备把原先的盖子换下来。
俩好奇宝宝蹲旁边看着,秦审墨问:“知道舅妈为啥要换盖子不,还不是怕你们俩掉下去。”
甜宝说:“舅舅,我们想去酒窖里探险。”
“就几个酒坛子有啥好看的。”秦审墨说。
甜宝撒娇说:“我跟法宝都想看。”
撒娇对秦审墨很好用,他马上答应:“等我把盖子换好,你们离远点,我要切钢板。”
颜若怕被碎屑崩到,赶紧拉着俩孩子往远处走,秦审墨偏头看了一眼,看仨人乖巧整齐地贴墙站着,好奇宝宝一样往这边看,差点笑出声来。
其实,真的不必躲那么远。
窖口附近地上有钩环,把厚钢板固定在上面,掀开是可以掀到另外一面,很方便。
颜若看秦审墨身姿舒展修长,手臂线条流畅紧绷,被衬衣遮住的腰腹线条一定也劲瘦有力。
把新酒窖盖安好,秦审墨边收拾工具,边抬头看颜若说:“你的视线可是一直都没离开过我。”
媳妇一直看他,让他很有干劲。
颜若觉得脸有点热:“我是掌柜的,怕你干得不好。”
秦审墨眉眼舒展:“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我看得入迷了呢。”
颜若:“……”
不过,她确实觉得会使用各种工具,什么活都会干的男人很有魅力。
最开始她猜测秦审墨是有文化的翩翩公子,没想到什么活都会干,这对她来说是个惊喜。
秦审墨想到睡觉时两人之间的鸿沟还有她老僧入定的模样,想要开她玩笑,想了想,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只能作罢。
甜宝搭话说:“舅舅,我跟法宝也看着你呢,你咋不说捏,为啥专说舅妈捏。”
法宝偏着小脑袋看甜宝,觉得甜宝有点傻。
秦审墨招呼他们俩:“走吧,去酒窖下面探险,就这一次机会。”
俩娃马上撒腿往他身边跑,秦审墨拉着俩娃下了地窖,看俩娃兴奋地盯着那些酒缸,秦审墨说:“颜若,你不下来吗,我觉得我们仨在黑暗里像蘑菇。”
颜若被他逗笑:“……我就不下去了,你们仨好好长,我等着采蘑菇。”
换完盖子,三人跟他一起呆在酒铺,中间回去吃了饭,直到收工。
颜丹红最近也忙,茶摊生意好收摊时间越来越晚,这天下午五点多,离开茶摊到颜若酒铺来看看情况。
看到店里三四桌上面都有客人,颜丹红说:“你这儿可以,慢慢的人就会多起来。”
颜若点头:“跟我预计得差不多,我不着急,慢慢攒顾客。”
毕竟她最开始的心里预期非常低,有人来就行,比她预想得还要好。
“就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吧。”颜丹红又问。
颜若说:“倒是不忙,活也不多,一点都不累,主要是吃饭的时候酒铺里人最多,章嫂会给我搭把手,不过俩娃五点多也放学了,他们俩不肯回家总跟我在这儿玩儿。一个人开酒铺可真拴人,我一时半会儿都不方便离开,得找个帮手。”
颜丹红想了想说:“你要想找人的话,可以让我婆婆试试。她原先也在厂里上班,工作给了我小姑子之后就一直在家呆着,五十多岁,身体挺好的,你那儿的活儿能干。”
颜若眼睛一亮,觉得颜丹红的婆婆可真是个合适人选,性格泼辣,干净麻利,最主要是熟人用着放心,可以把酒铺放心地交给她。
她说:“大妈要是能来还真不错,就是她要是来我这儿你们家谁做饭?”
“我嫂子做饭,她巴不得我婆婆能挣点钱呢,她肯定乐意。”颜丹红说。
颜若觉得很靠谱,说:“那大姑就给我问问大妈愿意来不。”
颜丹红点头:“行,我回去跟她商量一下。”
第二天,颜丹红的婆婆田春兰就来酒铺上班,她对这个工作满意,离家近不用奔波,下午有休息时间,酒铺里就那么几张桌子,总不会太忙太累。
颜若现在计划是她早上来做凉菜,田春兰中午十点过来帮忙,等她熟悉之后下午可以独自守酒铺,工资是三十五块钱,不算高,但比茶摊的工资还高五块呢,等以后忙起来,她的酒铺收入也高,工资再提。
田春兰性子直,快言快语地说:“咱们都这么熟了,我哪儿干得不好,你直接跟我说。”
颜若点头:“大妈,你有啥建议也直接跟我说就行。”
秦审墨很惊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了帮手,我还以为你会等人多了再找人帮忙。”
颜若说:“我是掌柜,哪有掌柜啥活都干的,花不多的钱就能找到合适的人干活,多好。”
她想要做经营,没必要把自己的劳动力转化为一抠抠的钱。
即便她这样说,可秦审墨知道她主要考虑俩娃。
他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纠结过,思索了好半天才跟她说:“你有没有想过有种可能是你的酒铺连人工费都挣不出来。”
颜若笑道:“两个月时间,我还赚不出人工费的话,说明我不适合开酒铺,该关门了,不过我想应该不存在这种情况。”
秦审墨赞道:“我特别欣赏你这种轻松、乐观的心态,我要向你看齐。”
——
周日上午颜若在店铺里做卤兔头,章嫂带着俩娃来找她说:“法宝的爷爷奶奶跟二叔来了,俩娃本来在跟涵涵他们玩儿,非要跟着回家,老太太不让俩娃在屋里呆着,我就把他们带了出来。”
颜若没见过法宝爷爷奶奶,也没怎么听过他们的消息,只知道他们都是知识分子。
至于二叔,就是那个混蛋玩意?
“他们来干什么?”边往家走,颜若问。
章嫂还没开口,甜宝伶牙俐齿地开口:“他们说法宝是他们的孙子,想把法宝要回去。”
颜若皱起眉头说:“你带俩娃在院子里玩儿吧,我进屋看看。”
她进了屋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屋里的三个客人,法宝的奶奶高树英像是哭过,爷爷徐国平板着脸不做声,法宝的二叔徐翔看着二十出头,打扮有点怪异,烫了头发,发型跟鸡窝一样。
颜若一进门,徐翔就被她吸引,视线在她身上流连还很轻浮地吹了个口哨。
颜若没搞清楚状况,别说秦审墨跟她说过徐翔是混蛋,直觉她都能知道徐翔是被老两口养废的小号。
她丢过去一个眼刀子就没再理他,可那徐翔可来劲儿了,目光死缠着颜若不放。
高树英看上去特别难过又无助,跟被欺负了似的,说:“你们真的不该给法宝改姓秦,你们给他改了姓好像就不是我们徐家人了,念秦那个名字我们都没意见,你们有什么资格改,徐鹰要是泉下有知,一定很难过。”
在他们看来,是秦家偷摸给法宝改了姓,他们才知道,可忍不了这个,马上找了过来。
徐国平则是看了颜若一眼,看她年轻并不把她当回事,收回视线仍是纠缠他们的诉求,说:“你就把法宝给我们吧,徐鹰去世我们已经活不下去了,他就法宝一个血脉,法宝是徐家的孙子,你就让我们把他带回去延续香火吧,我们俩都是知识分子,肯定能比秦家抚养得更好。”
三人车轱辘话已经来回说了很久,徐家这两口子又是示弱又是卖惨,好像秦家让他们受了天大的委屈,宋如惠强压着火气反驳:“自从秦家把法宝接回来,他就是秦家的孩子,跟你们徐家没有关系,你们不用想着把法宝带走,我说过,两家不要来往,也没必要来往,你们还是回去吧。”
颜若听得火大,真是槽多无口,要是是她的亲戚,她就提溜着把他们给扔出院子,可现在她不好说什么话。
但她又不可能不说话,让老太太一人对付这两人,想了想,视线在三人脸上各转一圈,她还是霹雳吧啦一阵输出:“你们哪来的脸跑来秦家要孩子,在你们家他受了多少委屈你们装瞎看不到是吧,别拿知识分子自居,法宝到现在都不肯说话,都是你们的责任,大清早都亡了,你们俩知识分子还张口血脉,闭口香火,整一个封建卫道士,好像你们家有皇位要继承似的。
法宝是秦家的孩子谁都抢不走,他分得清好赖,也不会跟你们走。你们俩涉嫌虐待儿童,俩知识分子不懂法律吗,我没去告你们俩不代表我以后不去。你们听不懂人话吗,我们都送客了你们还赖着不走。”
说完这番话,颜若终于痛快了。
宋如惠手抚胸口,听了颜若这番话也出了一口闷气畅快多了,她很欣赏颜若伶牙俐齿的劲头,不过她学不会颜若的说话方式。
颜若正欣赏的坐在右侧座位上的二人的错愕、惊讶,憋屈的表情,就等着他们开口再精准开怼。
这时,章嫂跑进来招呼她说:“你快去院子里看看。”
“怎么了?”颜若忙站起来问。
“他二叔。”章嫂往夫妻俩那边看了一眼,没接着说。
颜若看她挺着急,一边往院子里看一边往外走,看到徐翔正在院里里追法宝,颜若本来以为是不太靠谱的大人跟小孩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可是定睛看了几秒,才发现徐翔手里拿着跟烟,他好像要把烟塞给法宝。
颜若连忙往外跑,到窗根下时,徐翔已经把法宝逼到墙角,拿着烟就往法宝嘴里塞,这时一直追着他们俩跑但总追不上的甜宝像头小牛犊子似的冲了过去,嗷的一口咬在徐翔手上,徐翔的手吃痛缩了回去,甜宝立刻伸开双臂护着法宝并骂道:“三炮玩意,法宝不抽烟,你为啥要给他烟抽。”
还没骂完,看到颜若急忙往这边跑的身影,连忙大喊:“舅妈快来呀,这个三炮要给法宝抽烟。”
听到甜宝的喊声,颜若火气蹭蹭往外冒,大步跑到徐翔身后,一把就扭住他的右臂,徐翔身体扭向一边,顿时疼得嗷嗷叫,铁青着脸大声喊:“哎呦,小孩抽烟咋啦,法宝又不是第一次抽,啊,我胳膊断了,啊,你打人,放开我。”
颜若放开他的手臂,踹了下他的腿弯,徐翔疼得够呛,往前趔趄几步,没站住差点跪地上,他转过头来气急败坏地说:“闹着玩呢,你动啥手啊。”
没想到这个看着娇滴滴的娘们那么暴力。
“这是闹着玩?你以前给法宝抽过烟?”颜若的脸色阴沉的很,怒视着他问。
徐翔这个人看着也二十多岁了,可是格外顽劣,得意地嬉笑着说:“咋地,小孩抽烟好玩,他们不会往肺里吸,烟只在嘴里打个转就出来,不影响健康。”
看颜若的脸色黑沉的能滴出水来,徐翔收敛了笑容,说:“咋了,抽根烟咋了。我是法宝二叔,我就不能给他抽根烟?”
“嗷……”
颜若生气了。
想到法宝不愿意说话说不定就是因为没得到妥善照顾还被欺负,想到这儿她更生气,不等他说完就飞起一脚直接把他踹出几米之外翻到在地。
徐翔似乎都听到自己骨头移位的声音,叫唤得更大声。
“谁叫你给法宝抽烟的,你爸妈别以知识分子自居,其实也不怎么样,怎么教育出你这个混蛋,你以后离法宝远点。”颜若居高临下地严词警告他。
徐翔很意外自己竟打不过颜若,生怕再来一脚,就赖在地上不起来,语气也怂了很多:“说了多少遍了,就是闹着玩儿,你动啥手啊,你有没有素质。”
“你没素质,你们全家都没素质,再欺压法宝信不信我揍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
颜若骂完,转头看旁边的俩小孩。
“舅妈你真棒。”甜宝一点都不怕,小脸上写满了开心。
俩娃站成一排,又是鼓掌又是给他竖大拇指,活脱脱气氛组。
颜若看法宝,小脸上也是毫无惧色,也没被刚才俩人的冲突吓到。
她完全不想让俩孩子心理受到影响,看他们俩都挺高兴,她就放心了。
徐翔被女人踹翻在地觉得特没面子,他赖在地上说:“我是法宝二叔,我有资格教他抽烟,再说怎么也是我跟他更亲吧,舅妈能比得上二叔亲吗,我要谴责你这种野蛮打人的行为,我要到老太太面前告状,让她知道她儿媳妇有多残暴,我还要去找公安。我还要告诉你,我手下有一帮小弟。”
“徐翔,你要告什么状?”这时月亮门处传来秦审墨的声音。
秦审墨能在这个时候回来,颜若顿时感觉踏实多了。
“舅舅,快来,这个三炮给法宝烟抽。”没等颜若开口,甜宝就跑过去拉秦审墨的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给他听,她说得面面俱到,还说了徐翔以前给法宝抽烟的事儿。
秦审墨脸色越来越沉,走到徐翔面前,蹲下,声音低沉狠戾:“你给他抽过烟,刚才还逼着他抽烟?”
“他还把法宝的头按水里。”颜若说。
徐翔身体往后仰,皱这眉头说:“咋了,你们反应太大了吧,不就是抽烟嘛,头按水里也是闹着玩……”
颜若一直记着法宝说的有人把他头按水里的事儿,现在只是诈他,没想到还真是他。
没等他说完,秦审墨就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恨声说:“徐翔,你还是不是人啊,你有病吧,以后不允许你接触法宝。”
把他提溜起来之后,秦审墨又一脚给他踹趴下了,他这一脚的力度并不比颜若刚才那一脚弱,徐翔又是嗷嗷一顿叫唤。
要不是知道他的种种劣迹,颜若现在真会同情他的惨状。
秦审墨的手臂肌肉紧绷,手背上青筋尽显,有力的手臂拖着徐翔就往月亮门的方向走:“滚出去,以后别来我家,秦家没有你这样的亲戚,以后不用来往,再让我看见你可不会这么客气。”
很好,秦工程师孔武有力,并不是弱鸡。
看他要把徐翔往月亮门处拖,颜若提议:“给他拖屋里去,让他爸妈知道他的劣迹。”
现在颜若跟俩娃一块儿成了气氛组,跟在秦审墨身后,看他把徐翔拖出客厅。
徐翔一路叫喊:“你们秦家怎么回事,你们一家子都不是善茬,就这样待客?快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秦审墨一直把他拖进客厅,尽量平复情绪和呼吸让声音平稳:“以后别让我看你再接近法宝,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法宝亲二叔,我怎么着法宝了,小孩用不着养得这么娇气,你们秦家……”徐翔给自己分辨。
屋里溺爱儿子的老两口都慌了,看儿子像癞皮狗一样被人拎着,高树英慌张地问:“他这是干啥了?”
秦审墨往屋里走,刚才还温暖和煦的他变得满身戾气,进屋后扫视了一圈,很容易弄清楚屋内形势,这夫妻俩在卖惨装弱势群体,而她妈又不够强势在双方对峙中也没站到啥便宜。
他语气冰冷还带着点狠戾:“怎么还赖着不走了是吧,法宝不可能给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徐翔给法宝抽烟你们知道吧,他还把法宝的头按水里,你们家都对法宝做了什么,别让我查出来一件件跟你们算账。”
“给法宝抽烟?”高树英眼眶眼睛红成一片,跟徐国平对视一眼,诧异地问。
秦审墨嗤笑:“要不然呢,你们以为徐翔是啥好东西?”
他拎着徐翔走了两步,高大的身形在徐国平身上投下一道阴影,语气冷冽:“你们管不管他?”
“管,怎么不管,徐翔,你给法宝抽烟?”高树英问。
“对,还把法宝的头按水里。”颜若补充。
见老两口舍不得打儿子,甚至对怀疑儿子是否做过这些事情,秦审墨看不惯这俩人,又把徐翔踹地上了。
俩娃站在姥姥旁边拍着小手欢呼。
“打。”法宝突然发出这么一道声音。
声音不大,可是宋如惠听得很清楚,用不可思议的颤抖的声音问:“法宝,你说话了?”
法宝小嘴抿得紧,他不开口。
秦审墨又踢了徐翔一脚,法宝又说了一声:“打。”
这下连颜若都激动起来,走到法宝旁边蹲下来说:“法宝,继续说话呀。”
秦审墨又踢了徐翔一脚,两脚,三脚,可是法宝只拍小手,没再开口。
老俩口担心儿子被踢坏,赶紧把徐翔从地上扶起来,三人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法宝赶紧走了。
“三炮玩意被打跑喽。”甜宝特别会制造气氛地欢呼。
大家都围在法宝身边,让他再说话。
“法宝,你再说句话呗,让姥姥听听。”宋如惠把法宝搂在怀里,什么语言都无法描述她现在激动的心情。
刚才那两个字对老太太来说可是天籁之音,巴望着再听一声,可法宝惜字如金,就是没再开口。
颜若不想让法宝感觉到压力,提议说:“我们出去放鸽子吧。”
“好,去放鸽子。”甜宝说。
法宝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跑到鸽笼边,动作熟练地把两只鸽子抓进鸽笼,递给甜宝一个笼子,乖巧地等着舅舅舅妈。
四人一块往月亮门的方向走,宋如惠看着他们的背影高兴不已:“法宝会说话,他只是不想说。”
他们走着去小公园,俩娃完全被转移注意力,把鸽子放飞之后就赶紧往家走,在大路上夫妻俩拽着他们,到了胡同里俩娃就开始撒欢跑。
眼看俩小豆丁越跑越远,颜若加快脚步,秦审墨看着三人欢快的背影,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也迈开大步追了上去。
为庆祝法宝开口说话,章嫂中午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饭,都是法宝爱吃的丸子,红烧狮子头,四喜丸子,冬瓜肉丸汤。
只是自从放鸽子回来,宋如惠想趁热打铁,各种引导法宝想让他说句话,可法宝就是不开口。
吃完饭,法宝在餐桌上拿出本子在纸上写字,写完后跑到宋如惠身边拿给她看。
宋如惠念了出来:“我不想去爷爷奶奶家,我不喜欢他们。”
她搂住法宝瘦削的肩膀他保证说:“法宝是咱们家的孩子,绝对不去徐家。”
甜宝最担心法宝离开,奶声奶气但语气坚决地说:“对,法宝哪里都不会去。”
她忧心忡忡地拖长声音撒起娇来:“姥姥,不要让法宝走。”
“肯定不会让法宝走。”宋如惠连忙说。
吃饭前法宝一直在跟甜宝玩耍,但他其实很担心被送走,得到姥姥的保证悬起的小心脏才落回实处,他又跑到秦审墨跟颜若中间,把本子拿给他们俩看。
秦审墨大手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法宝不用担心,法宝是舅舅舅妈的孩子,就在这个家里呆着,哪里都不去。”
法宝看来要得到每个人的保证,抿着小嘴又眼巴巴地看着颜若,颜若看着那晶亮的眼神有点心酸,说:“对,法宝是舅舅舅妈的孩子。”
法宝这才扬起笑脸,男孩子的笑脸也可以像花儿一样,好看又充满阳光。
而颜若因为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有种奇异的感觉,法宝跟甜宝是她跟秦审墨的孩子。
以前她把带娃当成工作,四合院是宋如惠预付给她的一大笔工资,可是现在充分认识到俩娃是他们俩的孩子,感觉完全变了,她的内心现在被一种柔软的感觉占据。
法宝这几天是全家的焦点,看宋如惠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想让法宝开口,颜若看不下去,在俩娃睡觉后召集母子开会,她说:“法宝能说两个字,就说明他会说话,并不是发音系统出了故障,他只是不愿意说,我们不能给他压力,万一他逆反就更不想开口。”
宋如惠知道颜若在说她,就说:“是我太着急了,咱们给法宝点时间。”
秦审墨说:“颜若说得对。”
宋如惠看儿子一眼,好吧,他媳妇说的对。
“那咱们以后谁都别当着法宝的面提让他说话的事儿,让他慢慢来。”宋如惠说。
三人顺利达成一致。
等开完会夫妻俩回房间,颜若提议:“下次再把徐翔打一顿,法宝说不定又说话了。”
秦审墨:“……”
媳妇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够狠,非常对他胃口。
“好。”他答。
——
秦审墨今天又是九点多就躺到床上。
“又这么早睡?”颜若只觉得床垫微微下沉,很意外他又睡这么早,他洗过澡,身上有清新的香皂气息。
“嗯,早点……陪你。”秦审墨躺下,在他原来的靠边的位置,手脚都摆放的规矩。
颜若惊讶得不得了,侧身看向他,认真脸:“我不用你陪,你陪着我我反而睡不着。”
秦审墨依旧平躺着:“……”
秦审墨发现自己有变化,以前甜宝跟他们一起睡,他对颜若一点心思都没有,可现在床上只有他们两个,他完全无法忽视她身上传来的清幽香气,无法忽视她清浅的呼吸,无法忽视他床畔多了个女人,还是很漂亮的生动鲜活的女人。
他的变化从身体的躁动开始,这是身边的女人给他带来的躁动,刚开始的时候他很诧异,后来这种躁动越发明显,他觉得有点羞耻想要强力压制,但失败后他心甘情愿当了身体的俘虏。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他是个生理身体都健康的男人,对自己媳妇有想法很正常。
他侧过身体,变成侧睡姿势,看着她白皙姣好的脸庞,语气极为郑重地跟她商量:“颜若,我听说那些相亲结婚的夫妻都是先圆房,后培养感情,我们其实也可以跟大多数夫妻一样,没必要矫情地谈什么感情。”
颜若睁大漂亮莹润的眼睛:?
“你什么意思啊,秦审墨。”
在秦审墨听来,颜若的语气像羽毛轻柔拂过。
他想要直视并且坦然面对自己身体的驱动力,但是颜若不乐意!
“你不能推翻你说过的话,是你说要培养感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反悔。”颜若说。
秦审墨可不认为这事儿能上升到这个高度,问道:“什么时候感情可以培养出来?有没有个期限?”
颜若很诧异:“这还能有期限?你当时应该是认为相爱的人才能睡吧,可是很多夫妻根本就无所谓爱不爱的,长时间一起生活,爱情没产生出来,就有了亲情,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爱情。”
秦审墨觉得现在情况非常不妙,他跟颜若也会这样?就因为他说了那句话,他们俩一辈子睡不上?
他厚着脸皮提议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以前说得那句话先不算数,要不就先别考虑感情,先从身体接触开始?我们总会日久生情。”
他们俩都平躺在床的两侧,中间依旧隔着能睡俩人的距离,就像谈判一样,一本正经地谈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
面前这个男人裸.露的手臂线条格外流畅有力,俊美容颜跟平时无异,除了眸色黑沉如乌云翻滚,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看上去仍然是禁欲的,思无邪的,可他分明想日,久生情,并且丝毫不想掩饰。
颜若觉得自己被秦审墨骗了,当时他说出那句话时,她以为秦审墨真的会像端方有礼的谦谦君子,先培养感情,这才多久他就食言。
颜若俏脸发烫,拉了毛巾被把脸盖住,声音从毛巾被下传出来发闷:“不行,你说的先培养感情的话我记住了,就得先培养感情。”
本书头号大反派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他靠近一些,伸出长臂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移开,让她的姣好脸庞露出来,把被角又给她掖好,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声音也跟平时无异,说:“你什么时候能培养出对我的感情?”
颜若不想跟他对视,移开视线,不过唇角微抬,说:“这我怎么知道?”
她反问:“你什么时候能爱上我?”
秦审墨他不清楚啊,他对这些事情不是很了解,他在这方面但凡有一点心得都不会说先培养感情的话,现在想遵循身体的感觉都被她拒绝。
他干脆撕破这遮遮掩掩的对话,上半身凑进一些,轻轻嗅了嗅她身上散发出的清甜好闻的气息直接说:“要是咱俩没有爱上彼此就睡不上了是吧。”
颜若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对,这就是你最初的想法,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秦审墨:“……”
他平躺回原来的位置,毫无掩饰的深深吁了口气。
他这不是活该么!
当时废什么话啊,直接上去不就行了。
“好吧,早点睡。”秦审墨随手拉了灯绳。谈判失败,他只好暂时放弃。
“嗯,睡吧。”颜若声音轻快,反正她目前不想妥协。
不能秦审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过了好一阵,秦审墨又在黑暗中轻轻叫颜若的名字,可是她已经睡着了。
好吧,在她熟睡时,他自己在黑暗里挣扎。
第二天早上坐到饭桌上,颜若发现秦审墨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就问:“看我干什么,你想说什么?”
秦审墨唇角扬起:“不敢说什么。”
小媳妇这么有主意,他还敢说什么吗!
宋如惠看着两人眉来眼去,问到:“你们俩打什么哑谜?”
秦审墨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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